第33章看不清的人心
“故边民有刎颈之祸,而中国有死亡之患,此百姓所以嚣嚣而不默也。夫治国之道,由中及外,自近者始。近者亲附,然后来远;百姓内足,然后恤外。
故群臣论或欲田轮台,明主不许,以为先救近务及时本业也。故下诏曰:‘当今之务,在于禁苛暴,止擅赋,力本农。’公卿宜承意,请减除不任,以佐百姓之急。
今中国弊落不忧,务在边境。意者地广而不耕,多种而不耨,费力而无功,诗云:‘无田甫田,维莠骄骄。’其斯之谓欤。”
“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”
病已笔下如飞,将汝南名士朱子伯之言一一记录。
看着因心情激动而面色通红的朱子伯,他扪心自问,是不是有些错怪这些大汉的精英们了。是,他们或许为自己,为身后的利益集团发声。
但不可否认的是,他们的建议和主张恰恰能解决此时大汉民生凋敝,百姓负担过重的问题。
就如他上述所说,先内后外,先解决国内亟待解决的矛盾,然后再将目光投向胡、蛮之属。当今首要的任务是,禁止苛捐暴政,停止擅加赋税,大力支持农业。
万事皆有先后,从未听闻自家良田未曾耕种,而去耕种荒野之田的,这不是本末倒置吗?
这一刻,病已将较为舒服的坐姿改为跽坐,腰背挺直,这是最为正式的坐姿。此时的他早已摒弃了之前无所谓的态度,变的极为认真。
这场辩论从始元六年二月至现在七月,足足进行了五月时间,期间他记录的草稿都都不知上交了多少,少说也有十余万字之多,这还只是自己所写,要是加上其他人的,少说也有百万字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