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御史大夫的话,我不明白。”
张汤接过了话,观点和态度很鲜明,“廷议之上,下官提请新政,一为国家,二为百姓,没有半点私心杂念,如果御史大夫认为下官哪句话冒犯了陛下,下官甘愿领死!”
骨鲠之臣死于谏言新政?
这是多么震撼天下的事情,不次于抬棺上朝,或者说,这就是翻版。
今天,中、外朝公卿、列侯、宗室大臣谁都能死,最不能死的,正是张汤。
大势、大义。
枚皋脸色极其难看,不断平复着波浪汹涌的内心,咬牙切齿道:“本公之错,廷尉卿忠直之心,日月可鉴。”
张汤知道枚皋会认输,平静地等他说完,继续说道:“下官的确另有新政之谏,交于公议,请御史大夫赐教。”
“说吧。”
“启丞相、御史大夫、诸公卿大夫,我华夏学术之大进,固然和历史制度之大变不可分割,但我窃以为,没有任何一种学思是无根之水,是可以脱离传承而到诸子时代就凭空出现的。
如果追溯知识的最初来源,或可以往前推至上古先民部落里掌握祭祀和占卜的少数先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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