吾丘寿王正跪在刘彻面前,声调激动却又不得不压低声音,“不能杀!不能杀啊!”
刘彻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吾丘寿王,寒芒乍现。
“陛下,一王十侯,口出狂言,自戕于刑场,再杀,我大汉朝顷刻间就乱了。”
吾丘寿王硬起了脖颈把那颗头抬得高高的,涕泪横流道:“中山王,中山王,是以死溅陛下一身血!”
“那你呢?”
刘彻铁青的脸,竟然挤出了一丝笑容,轻轻地问吾丘寿王,“告诉朕,是谁指使的中山王,是谁指使的你,现在告诉朕也不迟,朕是不会追究你的。”
“没有谁指使中山王,更没有谁指使臣。”
“没有人指使,中山王会在刑场上口出狂言,没有人指使,刑场上会有尖刺木桩,没有人指使,中山王能在刑场上自戕当场,没有人指使,杜衍十侯能在刑场上效死当场?那时的你,那时的你们,在做什么?”刘彻的声音柔和至极,也瘆人至极。
吾丘寿王依然硬着脖子抬头望着刘彻,“古今的规矩,刑不上大夫,中山王赴京授首,孝文帝后再无有之,无论外朝、内廷,无论明官、酷吏,无有弑王之经历,疏漏之处,望陛下明鉴。”
整个大汉,除了孝文帝那场宫变,尽诛孝惠帝诸子外,再无诸侯王登上法场,授首于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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