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目光都望向了任安,任安却两眼望着门外,紧闭着嘴。
除了卫青、霍去病,就属监理北军的使者护军任安职务最高了,任安不言,中尉司马安奉命出使淮南国暂未回归,大家便都望向了公孙敖。
“殿下,怎么会闹出今天这个事来,我也不明白。”
公孙敖脸上的鞭痕醒目,沉着声调道:“不久前,朝廷突然派出钦差前来北军查察各项支出账目,由于领衔的是所忠、减宣,两个从大司马幕府走出去的人,我们都以为这是走走过场,也就没有当回事。
但就在今日,我们突然得知钦差获得了‘空额’、‘贪污’的实际证据,于是,我就连忙派出士卒拦截,截是截住了,大司马又给放了。
我不明白,为什么要放了他们,一旦证据到了陛下面前,大司马在陛下那里肯定交不了差,账一路算下来,我们这些人只怕不是撤职就能了事的。”
“你们还是人吗?”
霍去病再开口干脆拍着案几站了起来,目光冷厉扫过这群将校,“吃空饷就算了,连那点阵亡将士的抚恤都贪,你们就差那点钱?当着大司马,还有殿下在,自己说清楚!”
诸将面面相觑,露出羞惭之色。
“当兵的,哪有不贪的?”接这句话的竟是卫青,“不是每个将军,都能像你一样功冠全军,一战封侯。”
这句话,是那样的低沉,却在所有人耳里不啻一声雷,响的霍去病睁大了眼睛。
公孙敖诸将动容无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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