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宦官都蒙了。
紧跟着师相出殿的张汤,对宦官们摇摇头,师相,这是想跟儿子说说话。
在张汤之后,两朝公卿、列侯、宗室大臣们也出了殿,三波人远远的,前面快,后面也快,前面慢,后面也慢。
“爹!”
公孙度这一声叫得近乎慷慨就义,“你老替殿下招风惹雨,可就没人替儿子遮风挡雨了,您老千秋之后,我怕是要千刀万剐了。”
他没有什么志向,或者说,在公孙弘之外,公孙家的儿孙都没有什么志向。
别管公孙弘的经历多么励志,从海上牧猪,到博士,再到金门待诏,擢左内史,御史大夫,拜相封侯,始终都激励不了公孙家人。
父亲步步高升,公孙度是欣喜的,但想的是父亲死后,能继承那“以丞相褒侯”的平津侯爵位,混吃等死。
至于丞相大位,别玩笑了,他能治理一县就不错了,治一大国,没那个能力知道吧。
眼看着父亲将不久矣,眼看着列侯之位将身,一向与陛下同舟共济的老父亲突然翻脸了,跳了船不说,还亲手宰了陛下几个干将。
光是想着陛下退朝时的气急败坏,公孙度就不寒而栗,等父亲死后,怎么顶住陛下的清算?
公孙弘停下了,缓缓侧转了头望着儿子,满头满脸都写着惊惶万状、欲哭无泪,“我的儿啊,过去的十年,大汉朝只是一个人在呼风唤雨,那就是皇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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