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昭靠在门卫室的窗框前,老兵眼睛睁开一条缝,嗓音冷硬问道:“谁来接替你?”
“还不确定,覃泽、梁飞、张彦峰三人中选一个。”
“志大才疏,好小利忘大义,嘴上无毛办事不牢。”
“这话我爱听,你呢?”陆昭再次问道:“我都要挪窝了,你还打算在这门卫室耗多久?以你的资历,早该进养休院了。”
老牛作为参加过卫国战争的老兵,与自己父亲应该是同一批应征的。
“你小子倒是教训起我来了,你不也留在这里吗?”
老牛不屑发出轻笑,道:“这身老骨头早就在那场仗里埋了一半了,剩下这一半搁这儿挺好。离开这哨位,我这后半夜的觉更没着落。”
“在这儿打盹好歹还能醒,去了养老院躺床上,身上插满管等小姑娘来换尿不湿,那才叫活受罪。”
陆昭沉默了片刻,他能‘嗅’到张老牛的精神。
他走在名为“战场”的独木桥上,时时刻刻都战战兢兢。实际上距离地面只有一步之遥,可依旧不愿意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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