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鸟儿,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”白泽吐出那口黑血,只觉神清气爽,累日倦怠一扫而空,体内真气反而更进一步,暗结金丹虚影,连带中庭剑意湖泊和玄庭魂泉都大了一圈。
“剑修出剑,自然是杀念越强,剑之杀力越大。”白泽哂笑道,
“可为此,剑修出最强的剑,就要斩至高的心魔,否则被剑反噬,反而会沦为剑鬼剑奴。”
“还有此等说法?”大红鸟诧异道,心里琢磨,莫非百年前遇到的那人族剑修确是在骗他不成?
难怪那一次没能成功逃离牢笼。
“如今我已斩灭心魔,当再入道一寸,修为精进,剑力也当又经一次磨砺,岂有心性浅薄之说?”白泽笑道,仰望那菩萨石像,
“可惜我此番前来,未曾携带香烛,否则必也向菩萨进香,以表诚意。”说罢,白泽沐雨上山歌咏道:“凤鸟翩跹陟天行,遨游四海扬其名。浮云风起难蔽日,此心不动是澄明!”大红鸟听闻歌咏,心里惊讶不已,忍不住多看那面容奇骏的少年两眼,忍不住心道:“观此子骨龄,不过十余载。复尔观其气,却像是神山天人转生。看来这次是赌对了,这小子没准真能带我逃离这方世界的枷锁……”浮云风起难蔽日,此心不动是澄明。
大红鸟仰望黑沉沉的天穹,无尽雨水滴落尘世,仿佛天神垂泪。天地不仁,以万物为刍狗。
这天道,也合该被打碎了。……白泽拾级而上,不多时,已经将山道抛于身后,来到古刹门庭之外。
古刹凋残,在这凄风冷雨中更显落寞。附近草木摧折,被雨水淋浇,早已不知生为何物,更不会在光阴不曾眷顾过的地方发枝复苏。
天雨虽宽,不润无根之草。白泽心中无喜无悲,迈步走进古刹门院。那一尊坐落在古刹庭院里的菩萨石像,近观更显庞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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