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想来,常老收徒的速度有些太快了。”梁震轻声漫语地截断道,“南宫岁刚入太乙,天赋测试以最低的分和每家持平,常老却像是能未卜先知一样,直接收下这个徒弟,不给他人机会。”
朱老面上不显,心里却是赞同梁震这番话的。如今想来,确实觉得常艮圣者收南宫岁为徒,是早就知道了什么。
梁震说:“也许收徒是南宫家主所托,朱院长觉得呢?”
朱老刚还在赞同梁震,现在就被梁震的问题吓了一跳,面上稳住,呵呵笑道:“这些事我又如何得知?”
梁震有点意外地朝他看去:“我以为朱院长和南宫家主关系匪浅。”
朱老面不改色道:“我与南宫家主在名家九流术上是有过几次切磋,在这以外,便是南宫家的家事,我又怎会知晓。”
梁震听后一笑,余光扫过长孙紫,嘴上说着玩笑话:“那就是常老的占卜之术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了,南宫岁身上总有他老人家看中的点,才会如此对待。”
他早已注意到长孙紫的手指几次拂过神木签,女人那双漆黑的眼瞳并无透露什么,但面纱之下的脸却仿佛带着沉思与探究。
梁震话音刚落,长孙紫的指腹便在神木签上一划,漆黑的签面上闪过金色的咒纹,扭曲字符隐约能看出南宫岁三个字的模样。
在外人看来,以长孙紫方技家圣者的实力,想要窥探一个小姑娘深藏的秘密,并非难事。
可无论长孙紫如何占卜,万事万物都在变动,唯有南宫岁在不动的位置,结果是平平无奇的,也说明她没有窥探到丝毫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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