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岁还撑着伞,进了大门后,便习惯性地往台阶上走,刚走了没两步,便若有所觉般回头,朝不远处的杏树看去。
她转身下台阶,朝杏树走去。
梅良玉嘴角微弯。
虞岁站在树下,搭在肩上的伞柄往后仰去,她抬起头朝树上看:“师兄?”
梅良玉蹲在粗壮的树干上,低头看她,故意道:“我都还没看见你,你怎么找到我的?”
虞岁笑容明媚道:“我单方面和师兄心有灵犀。”
未曾想到的回答,完全出乎意料,超乎想象,让梅良玉怔了片刻,心里将她说的最后四个字反复琢磨。
单是代表些许暧昧的词句从虞岁口中说出时,竟都能让他感到心间闪过酥麻之意,上瘾般试图反复回忆感受。
“既然是心有灵犀,哪来的单方面。”梅良玉的嗓音微沉,倒像是认真了,“那自然是双方都一样,我也早就看见你了。”
虞岁见他从方才散漫的模样变得认真起来,不由扑哧笑了声,视线落在梅良玉搭在树干上的大剪子,问他:“师兄,你这是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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