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虞岁从未说过,梅良玉如今也能猜到她夜里睡不好的原因,与异火有关。
梅良玉将金线系在虞岁脖颈,线上坠着一颗指甲大小的红玉雪花状坠饰,质感晶莹剔透,凑近了瞧,能看见六角雪花中不断生长的裂纹与流动漂浮的微小细雪。
“司徒家也懒得取名字,就叫它极海寒玉。”梅良玉系好金线后,与虞岁退开距离,懒声道,“不过它现在是你的了,你想要它叫什么名字,它就叫什么名字。”
虞岁伸手握住金线上坠着的极海寒玉,还未来得及开口,就听梅良玉又问:“会不会太冷了?”
“没有。”虞岁摇摇头,她说,“很暖和。”
从满身的火烧灼痛感,变成了待在冬日炉房里的暖和。
虞岁手指轻轻摩挲着雪花棱角,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说不上来,轻盈的,愉悦中却也重重地留下了什么。
“这样的宝物,司徒家怎么给师兄了?”她抬头看梅良玉问道。
梅良玉今晚来找虞岁,本就是为了给她极海寒玉的,只是没想到在他把东西给出去之前会发生一点不愉快。
“拿东西换的,司徒家也不亏。”梅良玉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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