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有才吓了一跳,身上的痛都顾不得了,就赶紧从地上爬起滚到了杜鸢身后躲着道:
“道长,这是怎么了?”
就在他躲过来的瞬间,他还看见那根敲在灯笼提梁上的铁棍竟然凭空消失!
“这,这,这,难道还有阴物在我家里?”
“不是阴物,是邪物。”
杜鸢收回灯笼的动作行云流水,他将灯笼斜斜垂在身侧,暖黄光晕映得青砖地面浮起一层薄金,却在触及东墙时骤然凝成冷青。
见状,杜鸢突然朝着东墙跺了跺脚道:
“孽畜,还不现形?”
东窗纸豁然洞开。
钱有才眼睁睁看着那根消失的铁棍正悬在窗外三尺处作势欲跑,棍身裹着层黏腻黑雾,像条蜕了一半皮的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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