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包车冲进罗河乡政府大门,乡镇府里已经簇拥了不少人。
发了杀人案,虽说是公安局派出所的事情,但是乡政府也跑不掉,管伙食,出民兵,安排村上干部四处找人,打探消息,这些都得要乡里出面。
“人呢?王勇,张成富那边安排没有?给李书记文乡长报告没有?民兵呢?”一下车,朱元平就劈头盖脸地问道。
张成富是乡里公安员,也就是乡治安室的主任,同时也是乡党委委员、武装部长,也是一个当过兵退伍回来的干部。
王勇满头大汗,土黄色的警服背后都湿透了,但脸色还算正常。
“人不晓得跑哪里去了,沿着河沟跑了,河坝太宽了,到处都是芭茅芦苇,随便往哪里一蹲根本就找不到,治安室的人先去撵了一圈,我们后来也去找了一圈,根本没法找,要不就只有请市公安局的警犬来,……”
“放你妈的屁!你等得到市公安局的警犬来?猴年马月了,还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?他会那么蠢,等着我们去抓?河里边,到处都是水凼凼,过都过不去,警犬来了也没啥用,狗鼻子有时候还不如人眼睛呢,……”朱元平毫不客气地骂道:“他屋里去看了没有?情况怎样?”
“看了,好像是收拾过的,屋里边也啥都没有,他本来就是人一根球一条,……”
王勇被朱元平骂了也不在意,朱元平本来就是这个暴躁性格,而且这个时候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。
“三兄弟是分了家的,老汉儿早就死了,妈前年死了,只剩三兄弟,他大哥住隔壁,平时周三娃就到周大娃屋里吃饭,他嫂嫂这几天回娘屋里了,周大娃在沙场里筛沙子,那边管饭,这段时间周三娃就到处打烂戳,……”
“那就糟了,弄不好这个杂种就是早就起心要杀人了,周二娃呢?”朱元平心中一沉。
“周二娃早就出去打工去了,好像是在广东那边,一两年都没回来过了。”从门外进来的一个中年汉子接上话:“朱所,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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