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一民晃了晃脑袋,让自己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点,赶紧让邹获凡进来。
“一民,看来你真是累坏了。你赶紧吃点,吃完再睡!”
邹获凡放下饭盒和汽水,又看到刘一民热的满头大汗,便到水房接了一盆凉水,给刘一民洗脸。
“邹编辑,不用,我自己来。”刘一民接过湿哒哒的毛巾,没有让邹获凡给他擦脸。
饭盒里面上层是红绕肉,下层是米饭加上炒白菜。刘一民确实也饿了,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。邹获凡怕他噎住,催促着他喝汽水。
打了一个饱嗝后,邹获凡开始向他介绍起《诗刊》,从《诗刊》的创建和发展说起,大概就是说《诗刊》多么多么的牛,在文坛诗歌分类里面是多么多么的权威,以后有稿子要记得投他们之类的。
邹获凡又讲起了北島和芒可等人找他的事情,刘一民已到燕京的事情,邹获凡还没有通知几名诗人和《人民文艺》的崔道逸,他想让刘一民多休息休息,多在《诗刊》里面走动一下,多……
“一民,你怎么看现在的诗歌的创作方向?”邹获凡终于忍不住问道。
“邹编辑,我看了几期《诗刊》。我认为目前的诗歌创作方向跟我们所处的历史时代是分不开的,不仅是诗歌还包括文学。从十年的阴云中刚刚走出来,人们有太多的想说的,但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。
就像是一个人终于从迷雾里面走了出来,他反而更迷茫了,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。所以诗歌的创作,必然是各种风格都有,但一个主体思路定然是批判和反思,加上对未来的向往。诗人和作家的思想从集体主义开始到个人自由主义过渡。”
刘一民简简单单地说了几句,邹获凡听到后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又是刮目相看,能超脱于诗人本身的身份去看诗坛,这本身就是很了不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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