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追问，只是按照薛睿提供的地点继续驾驶。
薛睿看着小妮子落寞的背影，他往车窗上看去，眼神缓缓聚焦之下，他在车窗玻璃的倒影中，看到了小妮子的表情。
顾慕雪表情无喜无悲，眼神空洞洞的，窗外玻璃上滑落的水珠，好似是顾慕雪在无声的哭泣。
薛睿难以想象这是他认识的顾慕雪，那个一言不合就要咬他一口的小妮子。
薛睿下意识搓了搓胳膊，他想象不到自己今天要面对什么，他从小妮子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决绝。
顾慕雪余光一直注视着薛睿，她把小布抱在腿上，把毯子丢在薛睿身上，伸手替薛睿披在肩膀上，顺带简单整理了一下。
薛睿感受着暖烘烘的毯子，这是小妮子身上留下的余温。
“小睿，我平时是不是对你太苛责了？”顾慕雪笑着提起毯子的一角，在薛睿脸上轻轻擦了擦。
薛睿急忙陪笑道：“没有的事……”
女孩子的脸就像六月的天，说变就变，今天是薛睿体验最深刻的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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