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文昌全神贯注地感受着这踏板技术,每一次和声转换都没有一点点杂音。
这点其实并不难做到,他自信蔡丰年演奏这一段也能做到这一步。
可如果在如此刚猛连续推和弦的情况下,蔡丰年还能做到每一个踏板都踩得这么干净嘛。
他不敢肯定。
但他可以确定,今晚过后,蓉城钢琴圈将诞生一个可怕的角色。
他已经无法把这个叫车琳的孩子当成一个寻常的天才琴童来看,他一直都在注意这个孩子的神情。
这个孩子身形虽稚嫩,甚至比起同龄孩子显得要瘦弱许多,但眼神中流露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。
同龄的孩子还在演奏音符,可这位小小年纪已经可以演奏经历,这已经不是天才两字可以形容。
尽管仲永之伤的悲剧已经不止一次又一次在今天循环上演,可他看到这个孩子的目光和琴声中已经有了对生活的洞见。
好苗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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