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说他有罪!”吴岚沐问道,“一个守关人,不杀蛮人难道被杀?我告诉你,这就是兽群的生存之道,弱肉强食适者生存,你要查清楚,他是否真的滥杀,如果所作所为皆有缘由…”
富哲打断她道:“有缘由又如何!他杀了几千人,生命对他来说,已经无足轻重了,将来是否滥杀,也只在一念左右。”
“我觉得他不恶。”常年与兽为伍的吴岚沐,所看到之物的本质与他人感受往往不同,“你的表现和选择,只是因为你怕了!”
“我怕?”富哲恼道,“别开玩笑了。”
“你就是怕,你这辈子杀的人,可能都没有这孩子至今杀过得多,人最似下阶的弱兽,如同一条狗,一条猎犬,无论多么凶猛,碰到了一头小虎崽儿,依然会吓得瑟瑟发抖,这就是兽本身的血脉压制,那家伙不是狗,更不是人,他是野兽,是最高阶的兽,他的任何举动,无论善恶,都会让你感到窒息和恐惧,我不一样,我好兴奋!我深陷其中,我似乎在见证着一头兽王的成长,而你却要将他扼杀!”
“岚沐!别发疯,这不是儿戏!”富哲情绪越发激动,他甚至能想象到那家伙筑基之后,叛逃宗门,成了岭前、岭后杀人如麻的大魔头,甚至连更糟糕的情况都想到了。
不给吴岚沐再说话的机会,富哲一印使出,将吴岚沐封印在了原地,吴岚沐连嘴都张不开了,富哲说道:“我现在就去处置了他,大概率会杀了他,事成之后,我会来解救你。”说罢,抬脚便走,独留吴岚沐焦急地呜咽。
本是艳阳日,却被三片厚厚的乌云遮黑,风刮了起来,扫拨着菜地里的苗子。
富哲推门而入,那草席未撤,桌子也未动,只是上面多出了茶壶、茶杯,孙梓凯静静地坐在桌边。
富哲走了过去,立在孙梓凯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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