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叶真平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,颤抖地接了过来。
他的动作很轻,仿佛捧着的不是一本笔记,而是一堆沉重到足以压垮整个民族的亡魂。
他翻开第一页。
上面不是日记,也不是文字,而是一行行工整却又带着一丝颤抖的字迹,记录着冰冷的数据和公式。
“实验体编号:73-B。性别:男。年龄:约30。注射物:鼠疫杆菌。剂量:10CC。注射时间:昭和二十年七月十一日上午九时。”
“体征记录:注射后三小时,体温38.5℃,呕吐。六小时,体温39.8℃,淋巴结肿大……十二小时,体温41℃,昏迷,皮肤出现紫黑色斑块……”
“观察终止:七月十二日凌晨四时,实验体死亡。解剖所见:……”
一页,又一页。
霍乱、炭疽、伤寒……
冻伤实验、压力实验、毒气实验……
每一页,每一个字,每一个数据,背后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,在无尽的痛苦中被解剖、被记录、被物化成一串冰冷的字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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