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嘴唇哆嗦着,似乎想辩解又无力开口,挣扎着从怀里摸索半天,掏出一块黑沉沉的腰牌,啪地拍在桌上,声音沙哑:“我不会逃帐…我是王府止戈司的人!这腰牌…押给你!抵债!”
管事拿起腰牌,入手冰凉沉重,正面的兵刃图案透着肃杀之气,他脸色微变。
他收起腰牌,皮笑肉不笑:“原来是王府的大人?失敬失敬。不过,这赌债嘛……数额不小,小人做不了主。大人稍候,容小的去请示一下我们老板。”
不多时,管事回来了,态度恭敬了许多:“大人,我们老板有请。”
陈易被引着穿过烟雾弥漫的赌档,来到二楼最深处一间更为宽敞、陈设也考究许多的静室。
一个身材矮壮、穿着锦缎袍子、手指上戴满戒指的中年男人正靠在一张铺着虎皮的太师椅上,慢悠悠地抽着水烟,他面色黝黑,眼袋浮肿,但一双细长的眼睛里精光四射。
此人正是这赌档的老板,也是附近几个寨子颇有势力的头人——岩坎。
也只有他这样的地头蛇,才有本事在这三教九流汇聚的古道旁,稳稳当当地开起这日进斗金的赌场,并处理好各方关系,若无这些背景,只怕输急眼的赌徒都能要了他的命。
岩坎吐出一口浓烟,眯着眼打量着眼前这欠下巨债的王府官差,声音带着浓重的口音:“止戈司的大人?真是稀客。坐。”
说完,他顿了顿,半是恭敬半是随意地问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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