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出市镇百步后,秦靖德向身边亲兵吩咐道:“你们留在市镇里暗中观察,不要轻举妄动,也不要靠近,保持在百丈以外,确认他还在市镇即可。”
这番话没有躲着秦靖山,后者不明就里,出声问道:“靖德,你担心何事?哪怕他身份有假,神教的人也会核查。况且…我看着不像假的。”
兄弟间不必称字,所以直呼其名。
“小心驶得万年船,”秦靖德说完,笑了笑道:“而且我也不太怀疑,就是想给我们这一房拉拢些人脉,凑点香火情,说不准子孙后代哪天就能用上。”
秦靖山闻言后叹气道:“那你看着来吧。”
他秦靖山这一房人丁凋零,只有他这一独生子,因此极为依附王府,不曾拉帮结派,只是其他支系则不同了,虽不至于反叛作乱,但南疆的盘子就这么大,你不拉多点人吃多些,别人就要连你那份也吃去,彼此争权夺利在所难免。
为此,人脉香火都是重中之重,君不见上代安南王剪除异己,倒行逆施,沦为孤家寡人后,薨殂时,险些连王爵都传不到自己子嗣。
故而市井间有言,世族传承,嘴上传的是诗书礼乐,内里传的是人脉香火。
“放心,我有分寸。”秦靖德回应后,驾马前驱,其后亲随紧紧跟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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