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声大雨点小,禁军士兵们面面相觑,但军令如山。前排的刀盾兵缓缓放下盾牌,收刀入鞘,虽然脸上带着困惑与不甘,还是依令向道路两侧退开,让出了中间的通路。包围圈无声地瓦解,流民们惊魂未定,茫然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。
山道上方,那秦靖山并未多言,只是一提缰绳,打了个手势,铁鳞军也默契地稍稍松开了冲锋的姿态,长戟略微抬起,但那股冰冷的威慑依旧存在,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,注视着禁军缓缓后撤、整队。
杨重威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那驾马车和斗笠男子,又抬眼扫过山崖上沉默的铁鳞军,眼神复杂。
他调转马头,不再言语,一夹马腹,率先沿着来路离去。禁军队伍紧随其后,甲胄碰撞,脚步声沉重,迅速消失在黑暗的山道拐角。
山风呼啸,只剩下流民们劫后余生的喘息,和山崖上铁鳞军如同雕塑般的身影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
铁鳞军夹在马车两侧而走,驾驭着马车的斗笠车夫并未因此心慌意乱,手中缰绳依旧稳稳当当。
这场风波看似雷声大雨点小,陈易却知道,这还远未结束。
连禁军参将杨重威想不明白铁鳞军会出现此处,陈易就更不明白。
秦青洛的人?神教的接应?祝莪的安排?抑或是…单纯的一个小小意外?
马蹄声踏着山道,后面跟随的流民时不时抬头望一眼,他们不敢看太久,铁鳞军黑压压的身影给人一种难言的压迫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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