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看。”陈易道,“我只是歇着歇着睡着了。”
自经脉断裂后,一身武功十不存一之外,种种阵痛便伴随全身,气血冲过裂口,新生的骨头摩擦般的风湿疼,内脏处的兀然刺痛……这种时候,除却男女之事,唯有入睡能够掩盖这等疼痛。
放在许多人身上,只怕再强的意志,都怕经不住折磨而自我了结,陈易也不是铁人,但庆幸的是周依棠三尸中斩却两尸,虽不能直接缓解痛苦,却缓解了许多欲望。
除此之外,陈易也庆幸这一回有殷惟郢随行,他家大殷虽有极多不讨喜之处,偏偏那事上从来格外贴合他心意,利出一口下,一路走得不算艰难。
陈易吐了口气,倒没怎么对刚才的噩梦心有余悸,梦中的景象,场景不同,对话又相似,而余下种种不同而相似的地方,意味着这大概不是什么预知梦,而是许多元素和情绪杂糅一起的噩梦罢了。
而且,虽然是天眼通,陈易也没做过预知梦,印象里只有殷听雪会做这样的梦,不知为何。
“你好好待着,我去呼吸下空气。”陈易说完,便走出了马车。
林琬悺又愣了下,但只是呆呆地看着陈易揭开车帘走出马车,许久后,小娘眉目低垂下来。
他自始至终都对自己不太在意……
车厢深处盘腿打坐的殷惟郢微微睁开一丝眼缝,将之尽收眼底,微勾起一抹冷笑。
世上大多时候,都是女人了解女人,以己度人,便能知其心思,小娘口口声声不记挂陈易,可其心心念念,却是一目了然,她心底其实误以为,只要见了陈易,只要在强迫下迈开那一步,就一切就好。过往每每看穿此处,殷惟郢总不住轻叹,这拎不清的小娘满嘴否认,却又把满心希冀寄托在陈易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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