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大哭,一个贱笑。
面色沉凝的秦青洛看着这一幕,不知在作何想,她只是一言不发着。
秦玥的哭声嘹亮又委屈,在陈易怀里扭成了麻花,陈易脸上那副“贱笑”却越发明显,嘴角咧开,眼角弯起,仿佛女儿的嚎啕大哭是世间最有趣的戏码,他乐在其中,甚至带着点故意为之的恶劣。
他甚至还用下巴轻轻蹭了蹭秦玥毛茸茸的头顶,动作亲昵,却更激得小人儿挣扎得更凶。
“呜哇、坏!坏人!放我!父王、有老虎!”秦玥一边哭喊,一边徒劳地朝秦青洛的方向伸出小手。
秦青洛如一尊冰冷的塑像,她沉凝的面色下,是翻江倒海般的繁复心绪,其中或有屈辱,又或有无奈,更多却是难以言述……需要反复咀嚼的东西,她想起秦玥一岁时,她初次为她剪去多余的发梢,夹在祭拜的文稿里烧于太庙。
她看着陈易那与孩子“对着干”的笑容,看着他轻松写意地抱着那孽种,难言的心绪再度涌上喉咙。
时间在秦玥的哭声和陈易的笑声中变得粘稠而漫长。
终于,秦青洛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,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僵硬。她深吸一口气,那口气息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,她抬起眼,目光不再如电,反而像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翳,沉沉地落在陈易身上,也落在他怀里那个哭得五官糊成一团的小可怜身上。
她没有说话,只是向前迈了一步。
这一步,沉重得仿佛拖拽着千钧枷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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