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谈间未尝没有一地藩王的洒然。
陈易眸光微敛,秦青洛的反应又一次出乎他的意料,许多摆布人心的话语托不出口。
秦青洛即是这样的女子,哪怕是她最为屈服之时,这胭脂烈马依然桀骜难驯。
许多对寻常女子管用的法子,对她都不曾有用过,纵使艰难地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,她也视之如无物。
回望过去种种,陈易忽然发现,如果想要驯服她,其实三年前已无限将近成功,只有一步之遥,或是不在那时救她,或是不向她以剑传心,又或是任凭她走火入魔,就能彻底留住她,让她屈服。
但他都做出相反的抉择,只是有某一瞬间,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,念头一掠而过,想到便做,就好像万籁俱静间,捉住忽明忽灭的微光。
念及此处,陈易平静了些,出声道:“我现在想想,我错过了许多机会。”
“或许吧,寡人都记不清了,只记得你见小利而忘命、干大事而惜身,”秦青洛只是略微回忆,随后冷笑道:“那时寡人还不解,世上岂有这般小人?”
“那现在你明白了?”
高大女子低头看他,目如睥睨,继续道:“你其实也不难理解,在你心里从很早开始,就无‘仇恨’二字可言,所求所念之事无非‘情’之一字,寡人因杀那景王女为你记恨,但也因寡人与祝姨而沉沦,这就是你。”她顿了顿,似陈易刺他一般,讽笑道:“若三年前寡人明言娶你为妃,只怕你早就屁颠屁颠地来自投罗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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