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若不愿听,以后我便不说。”她淡淡道。
殷听雪听了,连忙摇头:“别…这样也不好。师傅教训徒弟是应该的,只要…只要别无缘无故发难就好。”
“我无缘无故发难?”周依棠挑眉。
殷听雪犹豫了一下,点点头:“嗯…跟陈易一样,这样不好。我其实也不喜欢他那样,但也只能忍着。”
“他无缘无故发难你忍得,我无缘无故发难你便忍不得?”独臂女子语气微扬。
小狐狸顿时语塞,说不出话来。
往日虽也有类似情形,可今日的周真人…似乎格外…急躁?
“是不是…他出什么事了?”殷听雪心头一紧,声音带着慌乱。虽然嘴上说不想,但偶尔还是会担心的。尤其陈易去的是南疆——听说那里瘴气弥漫,毒蛇横行,更是魔教盘踞之地,还有个安南王……越想,殷听雪心中越是忧心忡忡。
“他无事,不必担心。”见殷听雪这副模样,周依棠眼帘微垂,意识到自己方才确实心绪不宁,有些失态了。
这份涟漪,非因陈易,而是因闵宁。这两人都让人不省心,后者有时甚至更甚前者。
巴蜀自古隔绝于中原。自大虞与西晋分庭抗礼后,夹在中间的巴蜀便得了三百年休养生息之机,其间洞天福地不知凡几。值此天下将乱之际,确有一桩真正沉淀下来的大机缘,得之极难,失之极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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