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易阖上眼睛,微微颔首。
“你疯了不成?”通玄面色凝重,“她斩却三尸,执念虽多,但此地贫瘠至此,无法化为心魔,无碍性命,可此亦一是非,彼亦一是非,橘生淮南则为橘,生于淮北则为枳,但凡有一缕执念入你心湖,都极易化为心魔,届时武道跌境,经脉寸断都是事小,永世不得超生也不是一句空话。”
“我总不能看着她死吧。”陈易心意已决,缓缓道:“非常之时,行非常之法。”
跟着这心魔走来的一路上,陈易便在琢磨如何为周依棠祛除执念,他早早注意到这些执念听从心魔的吩咐,因此便灵光一现,想到这个办法,简单、危险,又极有效。
而且眼下周依棠还在与人交手,无暇估计心湖间发生的事,可以说毫无阻碍。
通玄眉头紧蹙,沉吟许久,一时连落子都忘了,还需陈易抬手示意,待许久后,她看了看陈易,终究是欲言又止。
“先谢过师傅了。”陈易这一回由衷地打了个稽首,表明自己心意。
通玄并未有笑,神色复杂,棋子盘桓在手心里,仍旧未能落下,这是最后一丝犹豫。
陈易耐心等候,她虽然周依棠心魔,可那为人师者的情感却是真切的。
片刻,通玄终于捻子要动,白子朝着黑子大龙处缓缓落下,她嘴唇微张,“好”这一字将要出口,手兀然一陡,棋子落偏盘上。
一记无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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