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锋横隔眼前,近乎一触即发。
“非我不愿,”通玄却摇了摇头道:“你越欺师灭祖,反倒会让我扎根越深。”
陈易闻言嗤笑道:“你不愿?你是心魔,当然不愿。”
通玄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看了看他,末了不住笑出声来,反问道:“当这女人的心魔很好玩么?”
这兀然的反问,叫陈易停了一停,他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通玄,后者迎着他的目光,不避不让。
屋外葛藤紧密缠绕,枯死的枝叶被风吹碎,高矗的冷杉不过徒有其形,内里却是干瘪缩水的坚硬,落到陈易的目光里,就是这样贫瘠得不能再贫瘠的景象,
烟消去,云散灭,山峦永寂。
刺向天空的冷杉下深埋着两世无言的执念。
陈易明白了她是真的并非不愿,若交换位置,自己当了周依棠的心魔,肯定要疯死在这里。
“心魔、心魔,由心所生,由心所养,像是撒种,”通玄捻棋落子,竹筒倒豆子般道:“这贫瘠枯竭的心湖,撒不了种,扎不了根,实在无可留恋可言。只可惜心魔不能自尽,做她心魔,不是在折磨她,而是在折磨我。”
好一会后,陈易回过头,失笑道:“她就是这样的女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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