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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将欲雨时,
有人缓缓上山。
自然就有人款款下山。
大如车盖的树冠撑不住狂风而摇曳,时往东倾,时往西倒,枝叶随风狂舞,拉得漫长的山道上,两道身形从远看去,都不过像是两滴墨点。
山麓上的屋顶隐没在愈发迷蒙的空气中,这时雨还未下,而是将下欲下,所以剑客的剑仍在鞘中,箭士的箭也是如此。
天已昏暗。
这大风天不知何时暴雨倾盆,实在不是上山的好时候,那撑伞的老叫花在山脚市镇上却不顾店家劝阻,执意打伞上山,一路任东南西北风撕扯,仍旧垂头面向脚下阶梯,此时此刻方才抬头一看,狂风扫落叶倏地刮开伞面,恍惚间就似从风中看到一道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身影,不甚叫人在意,可乍一打量,又未免太过寻常。
不寻常在何处?
在于自己分明是瞎子,却偏偏能够“看到”他。
像是来到一座新天地,在这里他这对招子还好、还没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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