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冠正欲再问,周依棠却忽然道:“殷惟郢,你天资最高,机缘却是极差,故此坎坷曲折,以致于你往往办小事在行,大事上却事倍功半,既然如此,还是背靠大树好乘凉,不要想去独当一面,道之无所不在,甚至屎溺,你既志于长生大道,便自小处入手,切莫好高骛远,方才是你的正道。”
殷惟郢眸光起伏。
这番话语无疑是真知灼见,乃至暗合殷惟郢如今的心意,过去她是有几分眼高于顶,可周依棠突然这么说,叫人直觉莫名其妙。
殷惟郢疑惑道:“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个?”
只见周依棠屈起一根手指,指向林琬悺道:“不做,好过多做。”
敢情是在摆前辈的谱子唬人。
殷惟郢岂是能被轻易唬住的主,连陈易都唬不住她,她旋即不咸不淡道:“谢过指教。”
“她为何要跟你过来?”周依棠粗略地扫了林琬悺一眼道。
殷惟郢忍了又忍,按捺下去,清声道:“不过携伴出游,我自有定夺,有劳您费心了。”
“哦?”周依棠语调玩味。
殷惟郢不动声色,接着,她注意到独臂女子眸光忽动,似在计算着什么,最后眼帘微垂,似轻叹一声“罢了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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