俄而,天上下起几滴雨水,灰暗的阴翳垂下,笼罩整艘楼船,江水波光暗沉,赏景台处的人们陆续回到房间,殷听雪赶紧合起书,走到檐角下,回头却看见陈易一动不动。
细雨靡靡,零碎线条充斥天地,开阔的江面泛起层层雾气,殷听雪喊了陈易两声,他还是不动,正想走过去,却瞪大眼睛,耳畔边听见些许脚步声,雾霭中好似有道人影欲走欲近。
陈易凭栏远望,眼角处带着一点点金光。
身前是一位儒衫峨冠之人,从远方乘云踏雾而来。
“阁下远道而来,不知有何见教?”陈易淡淡问道。
“道士……”
男子衣衫飘渺,如似化云,迎着陈易的打量,缓缓开口道:
“你可知何为天道?”
陈易眯起的眼睛睁开些许,问道:“怎么个天道法?”
“大的道理,想来你也读过诗书,不过乎‘天行有常,不为尧存,不为桀亡’。”儒衫男子停顿片刻,缓缓道:“落到小处,便是水满则溢,月盈则亏,如圣人所言:‘吾闻宥坐之器者,虚则欹,中则正,满则覆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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