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了岩壁,马车便停在那里,纸马低头作吃草模样,车夫模样的纸人摩挲着马儿的毛发,岩壁遮挡住阳光,留足一片五六丈长的阴影,富家小娘立在深灰的岩壁下,揉着脚,拍打染上灰尘的衣服下摆,跟丫鬟细声抱怨马车颠簸。她身着黄袄湖蓝马面裙,瞧上去姿色单调,隐有幽怨模样。
殷惟郢走近过去,林琬悺立即住嘴,以一种略带警惕的目光打量她。
“可莫要一副担心我吃你的脸色,小娘子在本道眼里,可不算什么。”
女冠敛着袖子,嗓音清冷,并无起伏可言。
林琬悺的眉目并未舒展,提防着道:“谁知你是不是暗藏祸心?”
殷惟郢悠悠回敬道:“那谁知你梦中念叨男人名字?这点本道倒是不能与你相比,本道可从不神游太虚。”
“我没有!”林琬悺大声道。
“难不成秀禾别名‘陈易’,字‘尊明’?”
林琬悺用力狠狠跺了一脚,半红着脸庞道:“是又如何?我恨极这为非作歹的人,所以给婢女取了小名,以此羞辱他,你说是不是,秀禾。”
贴身侍女秀禾眨了眨眼睛,退开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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