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易翻了个白眼,不再做理会,他抱着脑袋,呼呼大睡起来。
…………
春寒料峭,清晨时便刮起冷风,叫小狐狸打了个喷嚏,她洗漱过后,细思一回,趁陈易还睡着,默不作声地点起了茶水,给他把衣物迭好在床尾,理了理他凌乱的发梢……做完这些润物细无声的功夫后,殷听雪才闲下心来。
俄而雪下,殷听雪坐窗边借光看书,偶尔雪花飘落书上,眺望窗外,天空被雪拉低几分,远处楼房的青瓦泛白,行人渐少,武昌城的一角此刻清净得出尘,细雪渺渺,偶有雪片溜进窗缝,在泛黄书页上洇出浅痕,倒像替她圈起了“相濡以沫“四个字。
飘雪落书上,殷听雪伸手抹去,化在指尖,书纸上的字深了,恰好看到鹿女撑伞看雪侯郎君的桥段。
忽听得身后窸窣声,原是陈易醒了要去碰那床尾衣物。
殷听雪仍盯着书页,指尖却悄悄蜷进掌心,他该看见迭好的衣服,起身就能喝上热茶了。
书纸的水渍沁人心扉。
陈易起身的动静不大,洗漱过后,他换好了衣物,饮过了热茶,颇为理所当然,京城早就习惯了殷听雪的服侍,眼下也一点表示都没有,少女失望地皱了皱,不过到底是没说出口。
老圣女看在眼里,愈发觉得这狗男人不是东西。
东宫姑娘起了大早,雪中日光里大大地伸了个懒腰,姿仪美好极了,瞧见陈易出来,她便开口要跟陈易练剑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