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县令慢悠悠地揭盖看酒,仍继续扇火,问道:
“那几家都敲打过了?”
“叔叔,都敲打过了,我们一上门,罗了点罪状,再明明白白写明了前年的借款,他们就都乖乖交钱,斗胆拿了点钱,请了几位兄弟喝酒。
不过,就是有个别几位硬骨头,跟我们玩虚的!几个兄弟都劝我把他们拿了下狱,待个几十上百天,他们扛不住。”邵泊快言快语。
魏县令不置可否地瞥了一眼,道:“你觉得如何?”
“要我说,真该拿了下狱,逼人交钱,反正教乱后论功,也能盖过去。”
魏县令转头把扇子放到按脚的婢女手上,吩咐道:“抽他。”
婢女一愣,但见魏县令面色笃定,还是颤颤接过团扇,朝邵泊面上一抽。
这一下不痛不痒,却极具羞辱,邵泊话止在嘴边,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。
魏县令问道:“可知错了?”
“…泊儿不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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