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良言难劝,那便不劝,以辣手救之,菩萨低眉无用,就金刚怒目,只有强把烂骨死肉刮开,世人才知何为看似鲜花着锦,实则病入膏肓!
方才那二人,一官一道,分明就是这等愚人,徇私枉法,任其取死又有何难?但若任由这二人肆意妄为,坏了他们的计划就糟了,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。
通富客栈,寿宴渐渐偃旗息鼓,酒气蔓延,那列席上的众妖早已东倒西歪了一大片,人皮耸拉垂地,一众书生亦是满面酡红,醉得几乎不省人事。
噼啪、噼啪…
耳畔仍有滚滚热汤之声。
再抬眼一望,只见不知何时,一口锅从后厨搬到前堂,柴火熊熊燃烧,烤得锅底通红,厨子踩着小凳,将八角、香叶、葱花、姜丝、十三香等一众料子尽数倾倒,一股叫人食指大动的香气便弥散开来,煮得浓稠发红,瞧着是料汁。
胡三端来一块无比巨大的案板,摆在空桌上,另一厨子磨刀霍霍,寒光乍现。
赵德山目光略有迷离,抬手道:“饱了、都饱了。”
牛老爷面上挂着捉摸不清的笑,道:“德山先生是饱了,可我这肚皮大的才是个半饱。”
眼皮一沉,赵德山如何不知这群妖鬼是等不及了,他虚与委蛇道:“想来还有重头戏?”
牛老爷并未答话,而是望向好吃鱼脍的俊秀男子,慢慢道:“李公子说鱼生逍遥,故此鲜甜,却不知人生何等滋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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