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辈书生不是违抗官命,”赵德山义正言辞,“是见不惯仗势欺人之辈!”
大虞律承历朝历代之律,条条框框繁杂密集,便是大理寺官员,也不见得能倒背如流,而且纵有律法,民不举而官不究却是不成文的惯例,譬如沿海百姓谁人未曾买卖过私盐,按律来算,都该打上数十板子,收押数月,威慑当地百姓强买高价官盐才是自然之理,但是谁又敢这般行事,若真的追究,那就是招惹民愤、丧尽天良。
如今的私宰耕牛,便是此等道理,要管可以,但本就当轻拿轻放,以此敲诈勒索,到底给不给人活路了?赵德山虽饱读圣贤书,却并非迂腐之人,为人更身躯自如,通晓变通之道。
只见那席上之人垂头默然片刻,好半晌后,缓缓起身,
他并未作怒,面上更无半点起伏,只撂下一句:“好,不要后悔。”
当下他就带着身边的女冠离了客栈,身影隐没在遥远山道上。
前堂内座上掌声如雷动,众宾客激动得满面潮红,一时竟是喝彩声,再望一眼碗中人肉,竟不好意思下箸。
赵德山朝众人拱了拱手,又摆了摆手,示意不必多礼。
他又望了眼那来历不明的两人离去的方向,指尖微掐,确认这两人已然走远。
终是救了这两愚人一命……
赵德山松下一口气,与身侧俊秀男子彼此相顾一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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