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来依赖自己,
…是这样么?
那时附身于闵宁,从他之口问关乎彼此之事,纵他千百埋怨,可若不依赖,又怎会埋怨?独臂女子心绪敛起,无意便想起那时心乱,竟与他欢好。
见时候到了,殷听雪耳垂微动间,把思量好的话语趁热打铁一口脱出:“之前我跟周真人说过,想摆布他,要温柔些是不是?
不过物以稀为贵,其实像我这样百依百顺,他该欺负还是欺负,可你看看…你性情这么…这么冷,稍微温柔点,他嘴上不说好话,心里都屁颠屁颠的了。”
周依棠如何不明殷听雪的意有所指,纵使如此,仍旧问道:“当真如此?”
殷听雪认真想了个比喻:“能从北武当颠到南少林。”
独臂女子付之一笑,转身便出了学堂,独留殷听雪一人。
小半天过去,殷听雪背过了书,便自己出了学堂,苍梧峰上没多少人,周依棠虽是偶尔监督她背得过不过关,但也不经常,大抵全靠自觉。
殷听雪想起周依棠离去的背影,心底自顾自地咕哝一句,大概是周真人是听进耳里了吧。
这样想着,殷听雪勾起嘴,露出稍显狡黠的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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