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檐已落了层薄薄白色,窗棂处也有,天色溟漠就呈黯淡的灰,殷听雪伸手一碰,雪就因手温化了开来,多脆弱啊,她咕哝地低声一句:“雪是女孩子呢。”
话说完,她雪地里跳了跳,厚厚的棉袄上下弹动,理所当然地又一句,“所以我叫听雪呀。”
黄娘儿欢快地摇尾巴,也跳了跳。
门开了,刺骨的寒凉便扑面而来,一个人住的房子总是冷得极快,没有人来人往,烟火气不浓,就比外面要更冷些,不过殷听雪习惯了,脖子都没缩。
她虽是金丹,却不常用道法。
窗棂透来昏光,茶几明净,瓷碗似蒙了层薄雾,迷离,角落阴翳静谧,只有小时才担心里面有鬼,殷听雪把黄娘儿送回窝里,便绕过前堂,回到卧室里,屏风绘有山川远景挡在面前,她绕开了过去,坐到床榻上,里面一切都收拾得很是干净,干净得只有她一个人。
一个人不会孤独吗?
殷听雪也不知道,不过她蓦然想起带陈易去银台寺时的问话,便捧出那温温的丑菩萨。
指尖划过菩萨的边沿,她一动不动地看着。
他什么时候来呢?
殷听雪还是不知道,她觉得自己有点想他,也不敢想太多,怕越是想他,他就越是不回来,因他太喜欢欺负她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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