蚍蜉当真撼树。
斗牛须发皆张,已是雷霆震怒,喉中迸出口齿不清的嘶吼,手掌再是一压。
赵德山犹想硬抗掌势,可相伴十数年的桃木剑已冒起蜿蜒缝隙,旋即迅雷般龟裂,尖锐嘶鸣中崩碎得彻彻底底。
掌势当空而下。
劲风狂舞,赵德山整张面目都如将碎瓷器,万千血丝横流,唇边将动,却又吐不出话音,眼眸里只剩铺天盖地的一派黑暗。
他万寿宫弟子能逃掉多少?
死字当头,赵德山心里仅余此念,双目阖起,无尽凄凉。
呼…
忽有清风过隙。
不知从何处而来,只知忽然而起,拂过掩映草木,拂过断壁残垣的犬牙裂口、拂过山道路中杂草,是一缕天地清风,跨过门槛,最后拂开赵德山面上一滴血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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