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不逾依旧如古剑耸立,平静问道:“小子你想死?”
“不想死。”陈易又问道:“你想杀我?”
“一甲子前我杀尽宵小之辈。”吴不逾道:“后来便尽量收手了。”
“怎么收了杀性?”
“蝼蚁一样,杀多了没意思。”
“哦。”陈易点了点头,表示理所当然,接着问:“敢问前辈杀性最重时如何?”
他像是在旁敲侧击,以求悟得青霄剑法的剑意,吴不逾毫不在意,更无半点故作姿态。
“三十岁时,为杀一不长眼的人,”吴不逾道:“一路跑死三匹马。”
“好杀性。”陈易顿了顿,继续道:“但你不会杀我。”
吴不逾挑了挑眉头。
陈易道:“你自言剑道不过冢中枯草,却又于三处尽侯剑道大材,本就意味着你心里不愿相信剑道真是如此不值一提,你留人七日时间,是给他们一个机会,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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