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惟郢凑近了些,脸颊快贴到他面前:
“我看你这半年老想所谓行侠仗义,只是侠义当真侠义?你见黄景,那些江湖人士会说他不侠义么?孑然一身,为子报仇,数十载而不悔其志,何其侠义。”
陈易沉吟下来,默默无声。
那些江湖人士看到的黄景,自是一番散尽千金的豪侠风范,而那些江湖人士看到的自己,则比为虎作伥好不了多少。
见他似有动摇,殷惟郢趁热打铁道:
“…你是被闵宁误导至深,她虽说不坏,但太天真,一门心思想话本故事,却不想想一切跟话本不一。俗世的侠义不过一时,山上的长生方是永恒。
如今你我是为道侣,更应一心向道,太华山很近,过些日子,你我于山中归隐也不算晚……”
话音刹那停住。
夜色里,殷惟郢瞧见陈易似笑非笑,便有些发怵。
“殷惟郢,你跟我吹枕边风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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