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了四五天,青年走了。
想起了磨刀的那个晚上,刘征松了口气。
这几日来,他把钜刀磨得很锋利。
便是他自己碰一下,都破了皮。
赵官人给儿子娶亲的前一晚上,刘征收拾好了家里的细软。
他摸着钜刀,一夜都不能睡,干干在床榻上坐了一整夜,双目都布满血丝。
那青年的话音如同魔咒一般萦绕耳畔。
刘征回头看了眼这院子,老刘头当江湖郎中当了三十多年,才攒下钱在这盘下这院子,他在这长大成人,后来又入京学了技艺当木匠。
老母亲总是乐呵呵的,但就是早死,她睡下的棺材板很小,停灵后埋下去的那一天,老刘头一句话没说,等到夜里刘征起夜的时候,才见老刘头低着头抹眼泪。
这是他的家,他才三十岁,还有大把时间,等以后攒够了钱也能娶个好媳妇,可今天一杀了人,就什么都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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