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英还好,她算过卦,得知陈易无事便放下许多心来,殷惟郢就不一样了,便是江心真人好说歹说地劝回了玄府,她仍旧惴惴不安,这副模样,不断算卦推演,绕着院子走了不知多少圈,简直比捉奸时都还要紧张。
她不敢想象陈易若是死了,那她该如何是好。
殷惟郢在院子间转了许多圈,衣摆晃过落叶,她仍旧姿容淡然,但急促的脚步声却骗不了人,陆英这时不由想,景王女是不是对陈易其实用情至深?
她不禁出声一问:“殷道友可在忧心他?”
女冠脚步顿停,反而轻轻摇头道:“既是忧心,倒也不算忧心。”
陆英疑惑了道:“这话怎解?”
“他对我用情至深,我却待他无甚深情可言。”殷惟郢顿了下,叹了口气道:“我不忧心他的安危,反而是忧心他辜负他的深情。”
陆英听罢,心觉此话玄奥,恰似故剑情深,又不似这般道理,当真是玄而又玄。
念及她比自己大不过三四年,思绪却已半仙半玄,陆英感受到一丝没来由的嫉妒。
她瞧上去比自己厉害多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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