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锋时而轻飘而动,时而重如山岳,虚实相合,她双手迭起,最后双掌重砸陈易的剑锋,二人的身影都被反震得倒掠开去,虎口开裂,渗出了鲜血。
陈易没有回应,他仍然杵剑而立,昂着头站在她的面前。
安后倒退数步,站定在山崖边上,顷刻沉静下来,眸光掠起杀意。
她直直凝望陈易,寒声问道:
“今时今日,祀天坛里你后悔救我么?”
回答她的,只有三个字。
“我不必。”
那人独立,仍旧举剑在前。
既不是“我后悔”,也不是“我不会”,而是这样一句话,安后停顿了下后,脸上似哭似笑。
这女人好像疯了,自涂山地宫出来后,就已经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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