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后这一次不再用“本宫”自称,而是用“我”,
“只是本…我不恨你,不再恨你,又何必刻意收心?
我只恨西晋陈氏。”
“如此之深?”陈易问。
“何其之深。我念佛这么多年,都未曾化解,佛经说过去的都已过去,这固然不错,可是…”安后摇头失笑,轻抚佛经,“可是过去的虽已过去,但恨留了下来。”
陈易不知仇恨占据了这女人内心的多少,但他能理解那种仇恨到底有多深。
他也恨过别人,恨过殷听雪,也恨过殷惟郢,也曾有过诸多恶念,便是殷听雪百依百顺,也多有逼迫,而且假借正当名义,至于殷惟郢,就更是如此,打断她的长生桥,采补她的道行,看似是因她不安分,可说到头来,又何尝不是一种报复凌虐?只是如今他不再恨了,以后也不再恨了。
正因安后恨得太深,她的一切让步,都建立在不动摇计划之上,不动摇那仇恨之上。
陈易怅然若思,他还是头一回走入这女人的内心世界。
“你我既然本无恨意可言,那你也知道,我对你以真心相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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