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惟郢听在耳内,品着茗,茶水苦涩,面前银耳羹晶莹剔透,可她一口未动。
茶室外的屋檐上,水珠依然悬着。
“人一想到此事,于是就满心愁苦,但又无力改变,正因如此,佛门才会说超脱轮回,那便是认识到每一世的自己都不是自己,连这一世的自己,都不是自己。”
崔尚宫知识渊博,如今一席话讲得不无道理,殷惟郢默默听着,心有所感,天上真仙多梵语,道理本是互通,佛门如此,道门又何尝不是。
唯一有违这番道理的,便是不变的真我,一个绝对存在的真我,殷惟郢想,这样的真我是不存在,需知连道,都是道可道,非常道。
如今自己和陈易,是否便如轮回转世一般,彼此分离了呢?
“我与他分离了吗?”殷惟郢忽地开口。
念及此处时,茶水轻轻摇晃,心湖之间,一圈圈涟漪泛起,水波潋滟。
崔尚宫沉吟许久后,轻叹一声道:
“阎王爷以为你还需许多时间,才能明白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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