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少波谲云诡的往事皆付于这一席话内,殷惟郢听得出那时的情况定然更为复杂,不适合后辈知晓。
老实说,当女冠听到先帝竟是父王纸人之时,脑海里掠过万千思绪。
甚至有父王图谋深远,惊叹于他数十年如一日的藏拙,草蛇灰线,伏线千里之感。
如今一听,原来父王还是那个父王,不是藏拙,而是真拙。
先帝的视线微微抬头,似在眺望地上京城,唏嘘道:“那时朕早该发现,大婚之时,忽然一梦睡去,以为这样便算圆了房,只是从未想到自己是纸人,而纸人又如何圆房?常言说后宫三千佳丽,可数十年来,宫中妃子,朕从未碰过一人,所行之事唯有治国理政而已。”
殷惟郢听着这番唏嘘的话,熟悉纸人的她明白,纸人一有伤口便会漏气,而床帏之时,无论是男是女,都偶有受伤之时。
譬如情急之下,女子捉挠男子,若划出了血痕,那么纸人就立刻漏气了。
先帝指着那祭坛,淡淡道:
“惟郢,父王需要你来主持大阵,你是为太华神女,此阵功成,便是飞升。”
殷惟郢眺望那祭坛,沉吟许久后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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