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府上他说要求娶她,那时心中掠起庆幸,而这阴曹地府的一路之上,他也对她照顾有加,哪怕言语上刺她,可还是护着她、向着她……
她教他诗词,他也听,她讲说道法,他也做,
殷惟郢眉宇低垂,指尖停靠在白玉碗沿边,
彼此间恩恩怨怨纠葛在一起,委实剪不断,理还乱。
勺子摇曳,这阎王殿的银耳羹明明那般晶莹剔透,可殷惟郢却提不起食欲,就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摇晃勺子,恰好凉风袭来,拂过了她脸,她恍然便想起了另一碗银耳羹。
那时的他很是温柔,也愿意喜欢她。
殷惟郢不禁自问:“是什么时候起呢?”
他是什么时候起愿意喜欢的呢?
她的记忆如波涛晃荡,荡着荡着便忆起了药师佛塔时。
药师佛塔里,他救她一命,不论他怎么想,一切所表现的就是他愿救她,也愿为她报仇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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