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我信你。”
“…真信我?”陈易的话音有些犹豫。
“信的,信的…”她嗓音有些喑哑,还是贴了贴他道:“我是你的妾嘛。”
陈易心里忽地似清泉涌起,张了张嘴,欲言又止,最后只能叹一声道:“傻瓜、傻瓜,怎么就这样信了……”
殷听雪垂着脸,沉吟了好一阵,才低声道:
“不信你,又能怎么样呢?”
陈易无话可说了。
夜风静静拂过,绕着崔府的这一小小客房盘旋,月色静得像死一样,是深深的无可奈何,像是从这边的沙漠翻那边的沙漠,追逐着越来越远的海市蜃楼。
她总是拒绝不了他,她也总是欲语泪先流。
良久之后,他低声道: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你这么担心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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