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景仁宫的高处,君母勾唇冷笑,嗓音缓慢道:
“你很想那个人死,但想有什么用呢?他偏偏就不死,就反复出现你噩梦里,如此一想,你竟成为他守寡,身边再无其他男人,唯有他。”
林琬悺随着话音抖若筛糠。
丈夫死了,女人要守寡,天经地义,哪怕她对林晏从来都无什么鸳鸯私情可言,但她仍然践行着《女戒》里修来的德行,可是说一千道一万,时不时就猛间那个人…这和为那姓陈的守寡又有什么区别呢?
她忽然之间觉得自己的魂魄很丑陋。
她被惊到,被吓到,仿佛许多守寡一生的女子,听到鬼魂的幻听。
林琬悺脖颈上泛起冷汗,兀然下意识道:
“只要他死了…民女就不会再梦到他……”
“你很想他死?”
林琬悺艰难道:“…想。”
“想一个人死,说起来很容易,做起来也不难,只要肯花些许功夫,他就会死在你面前,只要你这么多年来,就是想杀他,但你一直都杀不了他。你想不想他死?林琬悺,想的话,便最好快些,不然的话,你就杀不了他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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