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嘲一笑,横身一跳,大枪抡去,正中李文虎大枪中端,老人手中枪一震,用力一握,枪震陡然平息,然而动作也因此滞缓片刻。
胡佑行手臂一旋,枪游而出,弯出些许弧度,枪尖探到李文虎枪下,死力一挑。
老人枪被抬起,硬收枪,见胡佑行又一刺,就险险地侧身躲去。
李文虎顺势将枪如弯月横劈,破空砸去之时,猎猎炸响。
胡佑行抬枪抗住,力道反震之下,原先受伤的虎口再次开裂,鲜血淋漓,他手麻,却忘了痛。
黄昏沉到连绵不绝的营帐之中,他刹那心绪飘荡,与枪如老友相逢,枪随心动,亦是心随枪动,已分不清,李文虎说他刀法没练到家,为何?
因自己使刀全然未忘枪上功夫。
此时,李文虎再度收枪,止步抖枪。
黄昏日暮,不见暮霭,胡佑行见此枪势,手不禁随之抬起,老人说过自己是枪道大才,远胜自己,又教过一句功大欺理,一寸长一寸强,再好的刀,再好的步法,再好的刀法,在枪面前,都是被欺的理。
他眼神逐渐清明,枪长得以为百兵之王,惟有以枪折枪的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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