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易挑眉问:“你不说些什么?”
有过那番和周依棠的对话,如今事后泡在浴桶里温存,陈易也便嗓音柔和了许多,只是这景王女沉默着闷在水里,一句话也不说。
听着陈易一问,殷惟郢沙哑地问道:“说…说什么?”
陈易蹭起她的脖颈道:“说什么都行。”
女冠沉默了好一会,她实在有些不知该跟陈易说什么。
稍作回忆,她与陈易的每一回对话,都是带着目的,每句话似乎都目的分明,而像闲谈聊天这些,几乎从来没有。
他是她的无明,对他的恐惧渗入到心湖里头,今日安后说出那些话时,她心里也是恐惧,但远远没有对陈易的深,哪怕安后明日真以妄议天家之罪将她赐死,她觉得,自己最害怕的依然会是陈易。
殷惟郢沉吟了好一会,想不出要说什么,看见陈易微皱的眉头,连声道:
“你、伱给我些时间。”
陈易轻嗅她湿润的发梢,答应了下来:
“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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